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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逢对手,认输是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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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降鱼头车(第2页)

不着急,不用这么快就上手。唐弈戈解开领带,松快松快,要是对藏圈没兴趣,我还有别的产业让你进去玩。

唐誉又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来,摸索着低头凝视。

唐弈戈掐着眼角,故意看过去:买这个干嘛廉价。

一个金色的车挂,上面刻着招财进宝。直白的金灿灿,是那个人的欲.望。

小舅舅,我不想玩,我想试着认真做。唐誉按住了那个财字,紧紧的。

那就认真做。唐家不养闲人,唐弈戈也没有把外甥养废的意思,他狠心把唐誉扔壹唐里面,就是为了磨炼。但磨炼也分软性磨炼和硬性磨炼,他是干不出把唐誉扔最基层慢慢往上爬的事,让姐姐知道,自己也得挨骂。

既然公司都是自己的,自己人当然要有位置。不然凭什么叫自己的唐弈戈想了想,说:你别有太大压力,将来你想干什么家里都支持,但你必须得接触人情世故。所以我才让你……

我知道,我挺愿意的,所以刚才给老六打电话,以后上班就带着他。唐誉解释,生怕唐弈戈不同意。

果然,唐弈戈的眉头又皱起来了,有些严肃。

公司离家这么近,能出什么事再说了,这是北京。唐誉说,我现在月薪两万五,以后就花月薪,试着干一段。

两万五,你活不了,一顿饭就吃没了。唐弈戈下定论。

我试试。唐誉坚持,还有,我的车和你的车,我都不开了,以后上班我走着去。

你疯了,对吧唐弈戈似乎在用眼神骂人。

要感受人情世故,我开着车牌号比车还贵的车,感受什么唐誉似乎在用眼神疑问。

唐弈戈暂时没答应,他是短发,忙了一天之后打理好的发丝桀骜不驯地乱了。不一会儿他才恩准:好,以后你开徐姨的车去。

徐姨买车了唐誉惊讶。

徐桂兰路过,喜不胜收:你读研的时候我考证了,去年买的。

那好,我开开。唐誉还挺高兴。

五官相似的两个唐家人同时看向窗外,顶楼视野好,能从夜色中分辨出金宝大厦。从这里到公司,仅仅需要一个红路灯掉头的功夫。

这一晚上,白洋睡得很不好。

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天,车子停在CBD的核心街道,他要下车了,唐誉低着头,狠狠叼住了他的脖子,欲壑难平。钻心的疼惹得白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,那天分手,出门之前他的头发还是自己给卷好的。

手指在疼痛的逼迫下收拢,白洋头一回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了,不知不觉几乎要把唐誉从驾驶座位拽到自己胸膛上来。

他们不甘示弱,也从不向对方低头,吵吵闹闹3年,但也不止只有吵闹。他们还有干涩和潮湿,抵死地纠缠。满打满算相识4年,他们早就分不清楚这是什么感情,谁对谁错,谁轻谁重。车厢里蔓延着血的味,白洋的右手压在唐誉后颈上,心跳比从跳高竿上凌空而过还要失重。

时间就是一把剪刀,剪断了他们剪不断的理还乱。

最后白洋本想咬住唐誉的右耳,这个动作他并不陌生,但在一滴偷偷的眼泪落下那刹,他咬住的只有唐誉的助听器。千万斤重压在一滴液体里,液体的表面张力果然无穷大。

而后,画面一闪而过,白洋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首体大,他本科和研究生时代在那里足足生活了7年,从一个18岁的青涩学生,变成了25岁的社会人。别人说他精明市侩、满身铜臭,但是在那一片清澈田径场上,他的兄弟们叫他白队。田径队的领队,项目的骄傲,首体大跳高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
一个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,从大一到研三,他每天都能见到的人,他都叫得上名字的人。擦肩而过时他们打着招呼,留下熟悉的呼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