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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被老妖怪上身!(第1页)

“你跟白素素说了这是我订的?”顾晚一问,珠宝师低了头,不敢看她:“白小姐今天亲自来挑戒指,柜台小姐带她看了贵宾柜台,怕她选了您的钻戒,柜台小姐就提醒了一下。”顾晚眼神能刀人:“现在给我要回来,不然我要投诉。”珠宝师觉得顾晚不通情达理:“顾总,请您通融一下,白小姐说晚上会送过来的,我等会送到您家去,您看可以吗?”“不可以,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要回来。”顾晚不好沟通。珠宝师只能说:“那行,我现在联系白小姐那边。”她离开了会,又回来了。“顾总,那枚钻戒不能卖给您了,我们会退您双倍违约金。”顾晚眼角微微上挑:“什么意思?”珠宝师看到顾晚手上没戴钻戒,又想起白素素手上那颗大蓝钻,想来傅太太的位置离易主不远了。她挺唏嘘,传闻中傅总很爱顾晚来着,还没七年,傅总就骚动了。不过有钱的男人经常换女人,见怪不怪。珠宝师还是恭恭敬敬,笑意盈盈:“傅总追加到六百万买下来给白小姐了,请您见谅。”顾晚再怎么样也是个人,是要脸的。六百万的钻戒买给小三,说买就买了,还是抢原配的。傅骁霆是存心不给她脸。她抬手,看着空荡荡的无名指,声音很冷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她离开,在大厅提交投诉,但心情并没有好一点。她哪里也不想去,连娘家也不想回,一个人在大街上压马路。兀的,一个冰淇淋朝她砸了过来,正好砸在她的头顶,黏在她头发上,一股凉意钻入了她的天灵盖。“贱女人,别以为我们素素女神温柔好欺负,你就可以欺负她,她有我们素粉守护,我们是她坚强的后盾。”顾晚反应了一下,人有点木木的。等明白过来,她面无表情,慢慢把冰激凌从头顶上拿下来。她不是公众人物,没几个认识她,可能是被白素素的脑残粉人肉了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。顾晚回头,阴森森地看着几个扎堆的女生,年纪都不大,十八九岁的样子。“谁扔的?”平静如水,也听不出来生不生气。一个辣妹装女生站出来:“我!今天只是小小的教训,以后你这个贱女人要是再敢对素素女神做什么,我们素粉让你好看。”顾晚看着还剩下半边的冰淇淋,扯扯嘴角:“小妹妹,头挺铁呀。”她走上前,直接把半边冰淇淋糊在辣妹装的脑门上,流得辣妹装满脸都是。辣妹装嗷嗷直叫。顾晚顺手把外面的包装塞进辣妹装的嘴里:“看你嘴挺脏的,当个垃圾桶合适。”她转身离开,却被一个锡纸烫男生拽着胳膊,扯了回去。锡纸烫很愤怒:“给我女朋友道歉,不然你别想走。”顾晚也不慌:“要打我吗?赔得起吗?毕业了吗?毕业证还要吗?”几个问题问得锡纸烫越来越虚。他们都是大学生,事儿闹大了会被处分,一下子就怂了。顾晚甩开他的手。辣妹装倒是个暴脾气,气不过,冲到顾晚面前上手就薅她头发。她嘴里嚷嚷着:“你这个坏女人,抢素素女神的初恋,还敢在我面前嚣张,我今天要教你做人。”顾晚被薅得感觉头皮要离自己而去,她反手揪住辣妹装的大波浪卷。扯头发,谁不会啊……半个小时后,顾晚顶着一头鸡窝和一只熊猫眼,狼狈地坐在派出所里。说明情况,登记完信息后,民警说:“叫家属来领人。”顾晚坐在警察办公桌旁抠手指甲:“没家人,爸妈亡故,本人丧偶,朋友行吗?”她说完,听到旁边几声轻佻的笑。“呵呵……”她斜眼过去,是个穿着灰色休闲西装,白钻皮鞋,戴着金丝眼镜的骚包男人。他嘴里咬着根没点着的烟,正盯着顾晚瞧,一双桃花眼在正气凛然的派出所还放荡着几波邪气。这屌丝,顾晚认识。周温瑾。俗称周老六。顾名思义,京市名门周家第六个儿子。顾晚跟他算半个发小,从小认识。周温瑾比她大两岁,因为成绩烂,留级留到跟她同一战壕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。不过他们就小时候熟,长大了没怎么见过。听说前几个月周温瑾刚从国外的大牢里放出来。居然又进派出所了。这个老六是从国外失了业,又想回国踩缝纫机上岗?警察同志看他不爽,板着脸:“周先生,严肃点,老老实实交代你为什么要骚扰白小姐。”周温瑾不以为然:“小手都没摸到,算哪门子骚扰……”顾晚也看他不爽,她现在看谁都不爽。她收回视线,也被警察训:“顾小姐,你也严肃点,资料显示,您没有丧偶。”“警察先生,在我看来,有些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。叫我朋友来真不行吗?”接话的不是警察,又是周温瑾:“小晚侄女,叫朋友可以,但不能对警察叔叔撒谎。”他优哉游哉地把香烟夹在耳朵上,人间油污,不过如此。周家跟顾家以前是世交,周温瑾的大哥跟她爸差不多年纪,平常称兄道弟。所以周温瑾确实是她的叔辈。不过她爸的案子很敏感,周家隐形,两家就没来往了。顾晚没理他,在翻宋冉的号码。一旁的周老六又挨了警察训斥,被带走了。顾晚打宋冉的电话没人接,只能打给周婷。当看到周婷不是一个人来的时候,顾晚再次感叹,这位周小姐真的一点都不会变通。她在电话里都交代了,不要把事情搞大,让她一个人来。打架斗殴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。可周小姐很严谨地带了法务部的同事,还有……傅骁霆。傅骁霆没第一时间过来找她,而是去办理手续,咨询情况。第一个过来找她的是周婷。周婷帮她整理头发:“顾总,怎么搞成这样?”顾晚心累:“犯太岁了吧。”她们聊了几句,傅骁霆过来了。顾晚趴在警察的办公桌上,卷着头发玩。身上一沉,一件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。干净清冽,独属傅骁霆的气息。她瞥了眼,用手指掀了掀,西装外套掉在地上。傅骁霆没再捡。顾晚低着头,起身,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眼前,她被人墙堵住去路。“你以前没这么让人不省心。”此时他们离得很近,他说话声音不大,很好听,低低的,听起来只有无奈而不是责备。像是慈父慈母看到向来表现不错的孩子,突然总是表现得差强人意,想找到原因,觉得可能还有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