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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女人到底是感性动物(第1页)

秦舒优一直都知道,贺屿西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,百无禁忌。却不想,他在床上也这么疯。“别用冰块。”看见他拿起酒杯里的冰块,要往她身下塞,秦舒优大惊失色。“不愿意?”贺屿西失了兴致,停下动作,黑深的眸盯着她。他的目光是冰冷的。秦舒优最受不了他冷眼看她,仿佛她是不被重视的,他对她没有爱了。这比拿刀子扎她,还让她疼。两只细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,身体与他坚硬的身躯紧贴。唇贴在男人耳边,小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粗硬的短发,就像给一只大狼狗顺毛一样,温柔地跟他讲道理:“我生理期就在这两三天,受了凉,会痛经,痛的死去活来的那种。”冰块在贺屿西的手里融化成水。旖旎消散,气氛降至冰点。他冰凉的大手抓着她的肩膀,把她扒拉到一边。秦舒优被冰的一激灵,摔在床上,看着他翻了个身,靠在床头,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烟,用嘴叼出一根,点燃,开始吞云吐雾。深邃的脸,隐在了白雾里。床头灯的一缕幽光照在他身上,让他看起来又邪性,又迷人。秦舒优的心跳漏了半拍。目光下移,扫到他身上那几道狰狞的伤疤,其中心口那一道,是很久很久以前因为她留下的,秦舒优止不住地心疼。女人到底是感性动物。秦舒优先服软,凑过去,脑袋枕在男人的胸膛上,她很喜欢听他强有力的心跳,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。触感坚硬,充满男人的力量感。秦舒优为此着迷。“可以用冰块。你对我做什么,都可以。”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贺屿西兴致又起,灭了烟,捏着她的后颈,迫使她仰头,方便他亲她。他的吻,很欲,很深。手上也在作乱。冰凉与火热交织。秦舒优受不住,哭了。“忘了那件事,你明天就娶我,好吗?”自从那件事以后,贺屿西就恨她了,对她冷若冰霜。也只有在床上情潮汹涌的时候,她才会提结婚。因为这时候,贺屿西不再是冰冷的,他眼底炙热的欲,昭示着他喜欢她的这具身体。贺屿西轻笑了下,但眼底幽凉:“你不是被保研了吗?不读研了?”秦舒优年年综合成绩第一,年年拿国家奖学金,成功保研了好几所国内的顶尖985,但她还是选择了留在西城,留在贺屿西的身边。“要读,但和结婚不冲突。我想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,很想很想。”秦舒优的嗓子都哭哑了,杏眸里泪光闪烁,楚楚惹人怜。她无比眷恋地望着男人英俊的脸,纤细的手指描绘他眉眼,动情地说:“你以前不也想吗?”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他,贺屿西越来越凶,在发泄。最后,秦舒优的意识都涣散了。耳边只剩男人又乱又重的呼吸声,以至于贺屿西后来用没用套,她压根儿不知道,她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……秦舒优一夜都没睡好。因为小腹一直坠痛,下身也火辣辣地疼,她难受的很。应该是生理期提前了。起床去卫生间一看,果然是。幸好她的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,不然贺屿西这里可没有这东西。她收拾好自己,又趴到了床上。贺屿西早走了。一直到快九点了,她才叫了个车去公司。创业两年,贺屿西已是人工智能领域身价最高的科技新贵,他创立的盛世科技,发展势头正猛,现在正是业务扩张的时候,公司缺翻译,但一时半会儿又招不到合适的。正好她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,精通英语,法语,西班牙语,反正暑假她也闲着,就去帮贺屿西做翻译了。其实,她也不闲,她得到了贺氏集团的实习机会。那可是西城权贵之家贺家的家族企业,实力雄厚,名声在外,但贺屿西是贺家不认的私生子,她不想让他心里不舒服,就拒绝了。一进公司,秦舒优看见自己的工位上放着杯奶茶。“贺总,你的奶茶。”这道活泼的女声莫名熟悉。秦舒优寻声看去,是宋朵盈,她的大学同班同学,还是一个寝室的,给了贺屿西一杯奶茶。贺屿西接过。奶茶冰冰凉凉的,他笑着对宋朵盈说:“女孩子少喝凉的,对身体不好。”“轰隆——”一瞬间,秦舒优的脑子要炸开了。既然他知道女孩子不能受凉,昨晚还那样对她?导致她生理期提前,还痛经。他还对宋朵盈笑,明明他是个不爱笑的男人。秦舒优不敢相信,以为是自己耳鸣眼花了,听错了,看错了。但接下来,宋朵盈的话,直接让她悬着的心死了:“谢谢贺总,这么热的天,偶尔喝一次冰的,没事。”原来,贺屿西就是故意伤害她。看来那件事在他心里过不去了,他就是恨她恨的要死。秦舒优肚子痛,心脏也抽疼,像被人捅了一刀子。紧接着,她听宋朵盈对同事们说:“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,请大家喝奶茶。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,我们能相互帮助,共同进步。”宋朵盈长相明艳,身材高挑,胸大腰细,且活泼热情,秦舒优记得她早就得到贺氏集团的offer了,薪资很丰厚,她为什么要来这里?在卫生间碰上,宋朵盈不知道她和贺屿西的事,没设防地跟她说:“舒优,是贺屿西请我来的,除了走公账的基础工资八千,他还自掏腰包给我一个月十万。他给你多少啊?”秦舒优受到了暴击。不仅是因为她知道上次有个非常优秀的应届翻译,要月薪两万,贺屿西都没给,还因为她没工资。她没要,贺屿西也没给,甚至连声谢谢都没跟她说过。以前她不在乎,但现在她发现贺屿西对宋朵盈明显是特殊的,她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。宋朵盈:“你说,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?哈哈。”秦舒优不知道,更不明白贺屿西的骚操作。她心里头堵的慌。本来就痛经,受到暴击之后更痛了,再加上吹了好久的冷空调,她还头晕恶心。终于受不了了。她跑去贺屿西的办公室,把门关上。贺屿西正在低头看文件。男人一身黑衣黑裤,身形挺拔板正,头发剪的短,半点不遮眉眼,骨相深刻硬朗,英气逼人。完完全全长在秦舒优的性癖上。秦舒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但他头都没抬。“你不知道我进来了吗?”这幽怨的口吻。秦舒优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张怨妇脸,但她控制不住。贺屿西这才抬头,但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就又盯着文件,眉眼间透着一丝不耐:“你怎么了?”对她这样冷漠。他刚才对宋朵盈倒是热络。秦舒优心里发酸,眼眶一下湿了:“你早晨走的时候,难道没看见我不舒服吗?你昨晚那么变态地对我,今天就没想着关心一下我的身体?”她越说越委屈:“你对一个陌生女人都比对我好,你知不知道我会伤心啊?”秦舒优的脸上血色全无,杏眸里含着一层水雾,双眼皮都变成三层了,一看就是不舒服。但贺屿西满不在乎:“昨晚是你自己愿意的。你不舒服就去看医生,我不会看病。”从他嘴里说出的话,冰冷又残忍。是,她是自愿的。那是因为她爱他。还因为他那么冷漠,她受不了啊。他的冷漠比刀子还狠,扎得她痛不欲生,她都要窒息了。“我是你女朋友,你关心我一下,这不是最基本的吗?”贺屿西笑了:“女朋友?你自己封的?我们只是玩玩。”“玩玩?”秦舒优犹如遭受晴天霹雳,她人都被刀傻了。她搭上自己的一切,那么爱他,想和他有个家,在他眼里却只是玩玩。哦,不对,他以前也想和她有个家,只是现在故意折磨她。“玩不起?那你就滚。”贺屿西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。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,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这个男人身上,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他了。秦舒优为他的凉薄找了个借口:“你是因为那件事,在报复我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