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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恐怖饭店3(第1页)

沈别枝干巴的说完,本以为这种话鬼都不信,没想到他竟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,收回了恐怖的眼神。厉鬼点点头:“我就是这样这种人,不用光也能看清。”沈别枝连忙点头。厉鬼牵住她的手,仿佛为了证明,他特意把她手里的手电光灭了,在黑暗中如履平地的往前走去。他的手冰凉僵硬,沈别枝被他牵着手,就像浸在冰水里,寒气刺骨。眼前一片漆黑,连一丝风声都没有,她只能跟着伪装成人类的厉鬼的脚步,刀剑跳舞,踩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。漫长的黑暗,在脚步的沙沙声中过去,沈别枝终于看见前方出现了光亮。是饭店的昏黄光亮,除了从窗户透出来的一点光亮,四周都是无穷无尽黑暗,浓雾四起。就像妖魔遍布的地方,出现的一处人间小屋,谁都不知道那间小屋才是最恐怖的地方,偏偏伪装成无害的样子。厉鬼握着她的手腕,仿佛走过无数次,很平常的走了进去。一家上世纪的欧美装饰风格的酒店,水晶吊灯,大堂放着针式留声机,前台小姐穿着西装裙子,侍酒穿着得体的燕尾服,对他们弯腰表示欢迎。沈别枝走到前台,念着台词:“你好,请问酒店还有房间吗?”前台还没来得及回答,饭店就闯进十来个男学生,醉的东倒西歪,却双颊酡红,为首的学生把酒瓶子摔在前台柜子上。“所有的房间我们都包了,今晚谁也别想和我们抢!”为首的学生戴着眼镜,本是一副老老实实的面相,却因为酒精的刺激,变得外向失控。沈别枝对上他的眼神,里面没有一丝醉意,像她一样,这些人都是和她一样的灵异演员,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剧本的设定。他们显然也在有意无意的远离厉鬼,他们都看到过剧本,自然知道这个外表斯文的男人,就是厉鬼之一。第二幕接下来的剧本。【易文君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碰上从前的同学,他们还在读书,而自己却给人做了姨太太,脸上一阵火热。最让她难堪的是,为首的还是她的前男友张文若,此刻他喝的酩酊大醉,盯着她的眼神却很清醒,带着恨意和惊艳。易文君选择和方毅匆匆去到房间,在房间织起了围巾,可脑海里却全是从前和张文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放下织了一半的围巾,她借口走了出去。她打算去找张文若,把从前的一切都说清楚,还有她现在遭受的一切······】显然,他们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,而是经过精心策划,。一年过去了,张文若根本没法忘记她,调查了她丈夫的行踪,特意在这个饭店里等待他们。张文若嗤笑:“呦?这不是易文君嘛,你不是最喜欢自称新时代女性了,怎么这么快就做了小,就是这位先生吧。”张文若念着台词,根本不敢看厉鬼方毅。沈别枝咬了咬下唇,怎么就她的角色最倒霉,不仅开始就和厉鬼在一起,还要和其他的灵异演员身份对立。不管心里多苦,她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。沈别枝悄悄看了眼厉鬼,自从进饭店,他就仿佛僵尸一样,待在原地一动不动,对他们之间的对话,也像丝毫没有听到一样。她小心翼翼的把手腕从厉鬼手里抽出,厉鬼终于抬了抬眸子,朝她看过来。沈别枝深吸一口气,连忙挽住了他的臂弯,鼓起勇气道:“这是我的先生,我很爱他,希望你能祝福我们,房间还有很多,我们只需要两间就足够了,文若,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?”她刚刚说完,腰上就搭上了一条冰凉的手。是厉鬼方毅,他仿佛开窍一般,像个丈夫一样,很自然的搭上了妻子的腰间。沈别枝掐了掐手心,告诉自己别怕,他连她的脚都啃过了,她还没死,还有什么好怕的。张文若仿佛看勇士一般看着沈别枝,但也没忘记自己的剧本。他是一个对沈别枝又爱又恨的痴情男子,沈别枝长得很美,是他见过最美的女性,一身月白旗袍,古典优雅又不失娇媚动人,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介意和她来一段感情戏。可现在她是厉鬼的姨太太啊,他匆匆说完自己的台词:“好,其实我不该为难你,只是我,算了,你们走吧。”张文若他们十几个演员,演完了第二幕的戏份,飞一般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,留下她和厉鬼还有小少爷孤零零的站在大堂。前台的接待,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先生夫人,眼下我们饭店只有两间房了,其他的房间都满了。”这么大的饭店,从外面看就有二十几层高,她们进来之前根本没有人,除了刚刚进去的十几个灵异演员,就只有她们三个,房间竟然满了······那些房间里都住着什么?沈别枝不敢再想,看到沙发上迷迷瞪瞪的小少爷,心中有了一个主意。他小小年纪,跟在她们后面走了这么久,现在都已经瘫在皮质沙发上了。现在不是剧本规定的时间,她可以自由说几句话。按照夫妻惯例,她要和厉鬼待在一个房间,想想就无比窒息,恐怖片才刚刚开始,厉鬼在她身边,她一定是死的最快的那个。一会她就借口照顾孩子,和小少爷一个屋,厉鬼自己一个屋。之后织毛衣的情节,她大不了在厉鬼屋子里待一会,等过了情节就回到自己屋子。沈别枝鼓起勇气道:“老爷······我照顾小宇,就和他一间房,你自己一间房吧。”厉鬼先是淡淡看了一眼小少爷,小少爷立即像炸了毛的猫,瞬间乖乖站好。小少爷识相道:“我可以自己睡。”厉鬼回头给了沈别枝一个疑惑的眼神,怪异的动了动下巴,他道:“丈夫要和妻子住在一起,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沈别枝心惊肉跳。这个厉鬼装人还装上瘾了,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装的多差吗?不,不能拆穿他,否则她的下场一定很惨。沈别枝动了动嘴唇,轻轻道:“是的。”